东南亚某座隐匿于雨林深处的私人庄园内。
落地窗外,雇佣兵持械巡逻的身影在树影间交错,窗内却弥漫着与杀戮气息格格不入的雪茄醇香。
裘德考坐在藤椅里,指尖夹着的雪茄燃到了尽头,灰末落在真丝地毯上,洇出一小团深色的印记。
他没管,目光却死死锁着对面沙发上那个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影,这人连指尖都没露出来,说话时声音像隔着几层纱布,闷得发飘。
没人见过他的全貌,只知他袖口总别着一枚嵌着暗纹的银质袖扣,那纹路与古籍中记载的“西王母图腾”如出一辙。
“裘德考,你花了三十年寻找陨玉,却连它的边都没摸到。”
神秘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生锈的金属在摩擦,他将一份泛黄的帛书推到对面老人面前,
“陨玉并非孤品。”
神秘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像是在念某种古老的咒文,
“长白山那块只是其中之一,没了它也不要紧。”
裘德考的喉结动了动,他这辈子跟“长生”两个字死磕了大半辈子,从西沙海底到长白山巅,栽过的跟头能堆成座小山,可听到“陨玉”两个字,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想起半年前,就是这个神秘人突然通过加密频道联系他,只丢给他一句
“长白山云顶地宫,有你要的答案”,
结果还真让他摸到了陨玉的边,虽然最后功亏一篑,但这份精准的情报,足以让他放下警惕,千里迢迢跑到这湿热的鬼地方来。
“你要什么?”
裘德考扯了扯领带,露出手腕上那块老旧的机械表,秒针咔哒咔哒地转,像是在催命,
“合作不是空口说白话,我要知道具体的下落。”
神秘人低笑了一声,笑声里没半点温度:
“下落自然会给你,但你需要一把钥匙。”
“钥匙?”
“解雨臣。”
三个字从神秘人嘴里吐出来,轻得像羽毛,却让裘德考坐直了身子。
他知道的解雨臣,年纪轻轻却手段通天,跟黑眼镜、吴邪、张起灵那群人搅在一起,是他前几次行动里最大的绊脚石。
“他爷爷的机关密码?”
“也不全是,解家祖上与陨玉渊源颇深,某些血脉里的印记,是打开陨玉的关键。”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以你的能力,要对付一个解雨臣,应该不难。”
“我需要一个明面上的执行者,而你,裘德考先生,是最合适的人选。”
“昆仑山陨玉的机关比长白山地宫的凶险百倍,解雨臣那小子更是个变数。”
神秘人顿了顿,扔过来一个小小的黑色锦盒,
“这里面是蛊虫,必要时让你那个懂蛊的人给解雨臣种下。有了这个蛊相助,不仅能找到陨玉,还能让吴邪那群人不攻自破。”
裘德考伸手拿起锦盒,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往上爬,盒子轻飘飘的,却像揣了颗定时炸弹。
他盯着盒子上绣的诡异花纹,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神秘人顿了顿,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加密文件,
“我已经安排了‘影子部队’提前潜入,他们会在陨玉附近设下埋伏,等解雨臣,张起灵他们替我们打开最后的通道。”
神秘人轻笑一声,将雪茄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袖扣上的西王母图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