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上前一步,借着明亮的烛光,毫不避讳地将目光在吴月娘身上细细巡睃。只见她只着贴身小衣,那身段儿恰似熟透的蜜桃,饱满丰腴,骨肉匀停。
肩头圆润,臂如藕节,薄薄小衣下鼓胀胀如堆新雪,腰肢带着成熟妇人特有的丰软,往下更是臀如满月,腿似凝脂。
因方才缠勒,腰腹间雪白的肌肤上还留着几道淡淡的红痕,更添几分惹人怜爱的肉感。
月娘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去解那缠腰的布帛,只觉得在他灼灼目光下,这“紧一紧”的举动,简直比被人撞破私情还要难堪。
大官人看得心头一热,这哪里是胖了?分明是富贵窝里滋养出的、正头娘子该有的丰润端庄!
念头一起,大官人升起一股子得意与怜惜交杂的情绪。
他伸手直接搂上吴月娘那丰软的腰肢,触手温润滑腻:
“我的好月娘!你这心眼儿也忒细了些!爷是那等只认一把瘦骨头的人么?
“你这身子,才是爷心头最熨帖的!摸着是实打实的福气,抱着是暖烘烘的贴心!那些个瘦伶仃的,看着是俏,可哪有你这般温软厚实,宜室宜家?”
“你便是胖成个玉娃娃,爷也照样稀罕得紧!何苦作践自己,跟这布带子过不去?嗯?”
这番露骨又带着宠溺的情话,像滚烫的油浇在吴月娘的心上。
她又是羞臊,又是不敢置信的欢喜,身子早已软了半边,脸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连耳根脖颈都染上一层粉晕,哪有白天大娘子的肃然的模样。
大官人看着她眼中水光潋滟、羞不自胜的模样,双臂猛地一用力,竟是将这丰腴温软的正室娘子拦腰抱了起来!
“啊呀!爷!”吴月娘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双臂下意识地搂住了西门庆的脖子。
天光才蒙蒙亮,西门府里里外外便已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昨日是兄弟帮闲的私宴,今日却是正经八百的亲朋好友“贺官宴”。
宴请的是吴月娘娘家两位哥哥一大家子,还有金莲儿的老母。
并左邻右舍,以及相熟的富户、平日有往来的商铺掌柜,乃至几个依附西门家的田庄管事和铺子掌柜。
吴月娘身为当家主母,今日是半分也闲不得。
她天不亮就起身,强压下昨夜在昨晚被折腾得腰酸腿软,打起十二分精神出来打理一切。
此刻虽已穿戴齐整,一身簇新的绛紫缎面袄裙,头戴金丝狄髻,插着赤金分心,显得端庄富态。
始作俑者大官人倒是睡得晚晚才起来。
外头平安守在门口,打千儿禀道:“禀大爹!提刑衙门里差了个小吏来传话,说夏提刑夏老爷那边吩咐下来,请大爹您用过午饭,务必往提刑衙门走一遭,有十分紧要公务,需当面商议定夺!”
大官人眼皮也不抬,只淡淡道:“知道了。你自去好生回话,就说爷知道了,饭毕便去。”
平安应了一声“是”,垂手退了出去。
大官人心下豁然明了,必是为着蔡京生辰纲那桩公案了。
深埋地窖的十万两之物,他非但无忧,反生出一丝笃定,宅院地契白纸黑字俱在张大户名下,连租赁文书都没有,纵有变故,首当其冲的也是死去的张大户。
如今案子在自己手上,那就更无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