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久短暂地松了一口气，幸亏他强行以天耳通控制住周遭法的运转，强行打断了文殊菩萨出题。否则下一题出来自己能不能答出来是一回事，能不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石久不可能让文殊菩萨永远闭嘴，但稍稍打断的这几秒已经足够他把此方小天地的天规解析完毕。

　　【法】的本质是信息，如同电脑中的数据。而天耳通的能力与其说是听，倒不如说是拥有阅览世界这台电脑系统信息的权限。

　　此时此刻，智慧劫关的种种规则限制如滚动字幕般从石久的脑海中划过，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到的东西。

　　理论存在，证明开始。

　　“且慢！”石久抬起手，在文殊菩萨开口前打断施法，“我有问题。”

　　石久的话语如同天规般横在两人中间，天道响应着他的要求，将提问的权力放到了石久手中。

　　“幸亏老子机智，不然还真得被自作聪明弄死。”石久长舒一口气，后退两步，揉了揉还在疼的后脑勺，“也就是我了，换别人都得被规则阴死。”

　　这智慧劫关的规矩虽然多，但核心就只有两点：问题不可无解；答题者不可在没有思路的情况下拖延时间；答者与问者地位等同且可以交换提问权；当问题提出时，确定问者与答者，答者不可对问者进行任何意义上的攻击，但答题间隙双方并无身份立场。

　　有规则就有漏洞，哪怕这个规则是天道设立的也一样。

　　“请问，所谓质数是大于零，并且除了一与本身以外无法被任何整数整除的整数。一不是质数，二是质数。”

　　“那么，请证明任何一个大于二的偶数都可以被表示为两个质数之和，给出解题过程。”

　　问题提出，问者与答者身份确立。

　　文殊菩萨脸色陡然一变，这个问题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这个问题乍一看只是数字，但若把所有数看做空间，那质数就是空间的基底。如咴果这个理论可证，就可以将所有空间拆解成细小的单元。

　　不光是空间，就连时间本身也可以被这种方式拆解。这个问题的本质并不是数字，而是空间与时间的神通本源，甚至可以上溯因果。

　　这是极致的化繁为简，也是极致的本源追问。掌握了这条规则，便打开了空间、时间与因果的大门。

　　“这个问题……有解。”文殊菩萨深深地看了石久一眼，即刻以果位连通天道。

　　他的果位主司智慧，所有与天规天道有关的问题都可以直接向天道求问。

　　但这一次，天道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