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眼睁睁看着那只虚幻大手将羊皮卷拽回陈牧野体内，脸上皆是一片骇然之色，心中的震惊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江倒海。
随着羊皮卷回归，那股压在众人身上的毁灭之力也瞬间消失不见。
然而，陈牧野依旧被毁灭气息与黑无常的气息紧紧包裹着。
“这……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赵空城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刚刚他全力开启禁墟抵挡毁灭之力，此刻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红缨面色凝重，双眼紧紧盯着陈牧野，眼中满是担忧之色：“队长不会出什么事吧？”
吴湘南神情沉重地回道：“不清楚，老陈现在的状况很诡异，除了黑无常的气息，另外那卷羊皮卷所散发的气息，我们从未在老陈身上察觉到过。”
“老陈似乎在竭尽全力压制着，不让那股气息散发出去。”
林七夜皱着眉头说道：“那股气息充满了毁灭性，你们有没有发现，无论是我身上的气息，还是队长身上的，又或是这毁灭气息，竟都是神明的气息。”
“你们以前听队长说过，他是双神代理人吗？”
“这样散发着不祥和毁灭的气息，你能告诉我哪个神明会是这般模样？”温祁墨接口道，“再说了，咱们守夜人里神明代理人本就少之又少，更别说双神代理人了。要是真有，那不得当成稀世珍宝一样保护起来。”
闻言，林七夜陷入了沉思。
如今他已然达到池境，再加上前两天开到的药品，他已经具备足够的条件开启第二扇门了。
如此一来，不就意味着自己也将成为双神代理人了吗？
见林七夜真的认真思考起来，温祁墨伸手扯了扯他，“你小子还真敢想啊！”
“行了，你们别聊这些没边的了。”红缨打断了他们，“陈队从来没提过什么双神代理人，看情形陈队已经压制住了气息，等会儿直接问问他不就清楚了。”
就在红缨话音刚落没多久，陈牧野已经将周身四溢的气息尽数收回体内，缓缓睁开眼睛，面色凝重，而后站起身来。
站定之后，他目光第一时间投向李一川，“一川...”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李一川便打断道：“十年够久了。”
短短五个字，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陈牧野心头轰然炸开。
还是没能压制住啊！
这下麻烦可大了！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立刻关心起陈牧野的状况。
赵空城急忙快步上前，伸手扶住陈牧野，满脸关切地问道：“队长，你怎么样了？刚才可真是把我们吓得不轻。”
陈牧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可脸上的凝重之色却丝毫没有减退。
他看着众人满脸担忧的模样，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事情以后再跟你们详细说，现在我要回事务所，你们是打算和我一起回去，还是留在一川这儿？”
“我跟你回去！”
几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陈牧野此刻的状况，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虽说他的境界成功提升到了克莱因，但他面色苍白如纸，身形也在微微颤抖，显然刚刚那一番激烈抗衡，让他消耗巨大。
“这样吧！”吴湘南当机立断地安排道：“七夜、祁墨，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尽快把罐子开完，我们先跟队长回去。”
临行前，陈牧野把李一川拉到一旁，刚要开口：“一川，如果我回不...”
李一川再次打断他，“马上快要中午了，记得回来做饭。”
听到这话，陈牧野微微一愣，随即畅快地大笑起来。
“我们走吧！”
陈牧野拿出刚获得的任意门，带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