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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锋芒毕露 (1/3)

一、金属撕裂者

指挥中心墙壁上的电子钟数字如同被无形的手掐灭,骤然陷入黑暗。刺目的红色应急灯几乎在同一秒亮起,将空间切割成狰狞的色块。郝剑的反应比应急灯更快,那双在演习中不知磨破多少双袜子的战术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已经重重踏上了通往西北哨塔的钢梯。金属踏板在他近两百斤的体重下发出沉闷的呻吟,每一步都像是在敲响战斗的鼓点。

这位素有熊系组长之称的硬汉,手掌刚贴上哨塔那扇厚重冰冷的铁门,尚未发力推开,整面嵌在墙体里的防爆玻璃便在一声刺耳欲聋的爆响中,炸裂成无数细密的雪花状蛛网。寒意裹挟着玻璃碎屑扑面而来,郝剑瞳孔骤缩——三发闪烁着灼热尾迹的穿甲弹,如同地狱派出的信使,撕裂浓稠的夜幕,精准地命中了百米外的弹药库墙体,瞬间凿出三个狰狞的、冒着青烟的拳头大孔洞。沉闷的回声在山谷间回荡,空气中弥漫开硝烟与金属被熔化的焦糊味。

狼群进山了!!通讯器里,传来廖汉生带着电流杂音的嘶吼,那声音因极度的紧张而扭曲变形,像金属摩擦般刺耳。郝剑甚至能想象出廖汉生此刻在观察哨里额头青筋暴起的模样。

没有丝毫犹豫,郝剑铁塔般的身躯猛地向后一旋,蒲扇般的大手精准地抓住两名还愣在原地、脸色煞白的新兵的战术背心上的提把,像拎小鸡一样将他们狠狠推入身后的钢筋混凝土掩体。待着别动!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在新兵蛋子们耳边炸响一颗惊雷。

几乎就在同时,他自己则像一尊不可撼动的青铜雕像,稳稳地挡在了唯一的射击孔前。冰冷的枪管被他稳稳架在射击孔边缘,肌肉贲张的臂膀上青筋虬结。当他迅速将右眼贴上早已预热完毕的红外瞄准镜,镜中映出的景象让他后颈的汗毛如同钢针般根根倒竖起来,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那些潜伏在对面山脊阴影里、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身影,他们身上穿着的,赫然是雇佣兵组织标志性的变色龙作战服!那迷彩服上仿制树皮的纹路在微光下若隐若现,而在热成像仪的绿色背景中,却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蓝绿色斑纹,仿佛是来自异次元的掠食者,散发着致命的危险气息。

郝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这群活跃在黑暗地带的鬣狗,终于还是来了!他们就像真正的狼群,选择了最黑暗、最松懈的时刻,发动了致命一击。他紧了紧握着扳机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变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般凛冽。今天,他这头,就要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铜墙铁壁!战斗,才刚刚开始。

二、血色防线

五声沉闷而密集的爆炸声,如同死神的鼓点,在营地外围五个方向同时擂响,瞬间撕裂了夜的寂静。郝剑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汗毛在刹那间倒竖起来——这绝非零星骚扰,是有预谋的饱和突袭!他几乎是凭借本能,牙齿狠狠咬开了手雷的保险栓,金属环带着冰冷的触感弹开,在掌心微微颤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角的余光让他心脏猛地一沉:西南角那座被寄予厚望的混凝土碉堡,此刻竟像被无形巨力击中的豆腐块,轰然塌陷!烟尘弥漫中,三名黑影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以一种近乎违反物理的速度翻越了残破的障碍带。为首者手中的微型冲锋枪喷吐出致命的火舌,曳光弹划出短促而凶狠的弧线。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郝剑甚至能清晰看到不远处哨兵的钢盔如同被重锤击中的西瓜,带着一蓬温热的血雨,径直飞向三米开外,重重砸落在地。哨兵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警报。

“熊哥!左侧!小心!”

一个带着哭腔的年轻声音响起,那是新兵小李,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急切。然而,他的示警声尚未落下,便被一声更为短促、被消音器过滤过的沉闷枪响无情截断。郝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一股混杂着愤怒与悲痛的火焰瞬间烧遍四肢百骸。他知道,又一个年轻的生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血腥突袭中凋零了。

没有时间哀悼,甚至没有时间愤怒。郝剑的身体已经先于大脑行动起来。他如同一只暴怒的雄狮,猛地前扑,手中的战术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凭借着常年磨练出的精准与力量,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劈开了一名刚落地雇佣兵的喉咙。

冰冷的刀锋切入皮肉的阻滞感传来,滚烫的血液喷溅在他的脸上,带着浓重的铁锈味。郝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痉挛。在那一瞬间,他与死者近距离对视,那双尚未完全失去神采的瞳孔里,映出的却并非死亡降临的恐惧,也不是对生命的眷恋,而是一种……一种近乎狂热的、毫无理智的光芒,仿佛被植入了某种冰冷芯片,驱动着躯壳进行无休止杀戮的机器。这诡异的眼神让郝剑背脊掠过一丝寒意,这些敌人,比他想象的更可怕,也更……非人!

“找死!”郝剑低吼一声,压下心中的惊悸。几乎就在同时,右侧恶风不善。他头也不回,凭借肌肉的记忆和对危险的直觉,反手如铁钳般精准地抓住了刺向自己肋下的军刀。那雇佣兵显然没料到对方反应如此之快,力量如此之大,脸上露出一丝错愕。郝剑手臂肌肉虬结,生铁般坚硬的指节死死扣住刀刃,猛地发力——只听“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精钢打造的刀刃竟被他生生捏变了形!

那雇佣兵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但郝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左手闪电般抽出腰间的手枪,枪托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重重砸在那张戴着呼吸面罩的脸上。面罩应声碎裂,鼻梁骨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那雇佣兵哼都没哼一声,软倒在地,彻底没了声息。

“黑豹!咬他!”郝剑头也不回地厉声喝道,声音因过度用力而有些沙哑。

“汪呜!”一声低沉而凶狠的咆哮,他忠诚的战友,德国牧羊犬黑豹如同离弦之箭般扑出,精准而狠戾地撕开了另一名试图从侧翼偷袭的雇佣兵的颈动脉。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染红了黑豹油亮的皮毛。

借着黑豹制造的空档,郝剑一个翻滚,狼狈却有效地躲到了一堵沙包后方,剧烈地喘息着。肺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他迅速检查了一下自身,幸运的是,除了脸上和手臂上沾染的血迹,暂时没有受伤。

他没有丝毫犹豫,右手猛地按下了早已准备好的爆破按钮。

“轰——隆隆!”

早已布设在前方开阔地带的雷区,此刻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整片区域瞬间腾起一道数十米高的火墙,炽热的气浪夹杂着碎石和弹片,朝着四面八方横扫。在那炼狱般的火光中,郝剑看到至少有七具人体,如同断线的风筝,或者说,更像被狂风卷起的破布娃娃,在空中无助地飞舞,然后重重摔落,化为焦黑的残骸。

然而,短暂的喘息和反击并未带来丝毫安全感。硝烟尚未散尽,更多的黑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从弥漫的烟尘中、从碉堡的废墟后、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落,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他们的动作依旧迅捷而精准,配合默契得可怕。更让郝剑心惊的是,这些敌人不仅悍不畏死,甚至懂得利用同伴的尸体作为临时掩体,匍匐前进,步步紧逼。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郝剑紧了紧手中的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这条防线,已是血色弥漫,而他们,必须用血肉之躯,死守到底!

三、犬牙交错

“呜——嗷!”

“闪电”一声凄厉的呜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郝剑心上,让他瞬间心脏骤停。那不是普通的哀鸣,是带着决绝与痛苦的最后咆哮。他眼角余光瞥见,这只身经百战的退役警犬前腿,被一道狰狞的贯穿伤撕开,森白的骨头茬混着鲜血刺目地外翻。但它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烧着不熄的火焰,死死咬住敌人战术裤的牙关从未松动,钢牙深陷布料,连带着皮肉,任凭那雇佣兵如何踢打拖拽,身躯如钉在地上的铁桩,用生命为身后的战友争取着喘息之机。

“畜生!找死!”那雇佣兵被拖得火冒三丈,腾出一只手摸向腰间的军用匕首,闪着寒光的刃尖直刺“闪电”脆弱的狗眼。

“狗日的!”熊系组长双目赤红,理智在那一刻被彻底撕碎。他像一头被激怒的棕熊,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猛地扑过去,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将那名雇佣兵拦腰抱起。那雇佣兵足有一米八几的个头,在熊系组长手中却轻得像个破麻袋。只听熊系组长一声怒吼,双臂发力,竟将那雇佣兵硬生生掼在身后的岩壁上!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和雇佣兵短促的惨叫,那人像一摊烂泥般滑落,软在地上再无声息。熊系组长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若不是军纪严明,他几乎想生撕了这个伤害“闪电”的混蛋。他低头看了一眼“闪电”,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惜与后怕,随即又被冰冷的杀意覆盖,转身再次投入战场。

“七点钟方向有火箭筒!快隐蔽!”通讯器里传来陈晓墨急促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更添了几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