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顾云溪微微颔首，“我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就可以了。”

露雅犹豫再三快速地跑开了。

看着露雅离开的背影，顾云溪偷偷地转身哭了，她趴在手背上哭到撕心裂肺。

“凌总！”露雅一路小跑总算追上了凌云辰的脚步，“等等我。”

“你怎么也跟着来了？”凌云辰挺小了脚步，“云溪那边不需要帮忙吗？”

“顾夫人已经睡着了。”露雅气喘吁吁，她拍着胸口努力地想要平静下来，“您有时间吗？我可以找您谈谈吗？”

“跟我说什么您……”凌云辰拉开了车门挥了挥手，“来，上车吧，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地谈谈。”

露雅嘴角一勾笑了，眼底溢出了幸福的喜悦。

僻静得咖啡店里。

“加一点奶吧。”凌云辰习惯性地就要朝露雅的杯子里加奶。

“凌总！”露雅急忙移开了桌子上的咖啡嗔怪道，“我从来都不加咖啡的，我就喜欢喝原味，你都忘记了。”

凌云辰的手顿在了空中，他自嘲道：“我忘了，你喜欢喝黑咖啡，既不加糖也不加奶的，太久没有和你一起喝咖啡了。”

露雅有意揶揄道：“是不是和哪位小姐喝多了咖啡，所以才想着要给我加奶。”

凌云辰淡淡一笑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我把你当成了云溪，每次和她一起喝咖啡，她都要加很多块糖，也要加很多勺的奶。”

谈到顾云溪，凌云辰的嘴角不自觉地轻轻地上扬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我每次都忍不住问她还是喝咖啡吗？你猜她是怎么说的？”

露雅有一些失落，她晃了晃手中的咖啡低声道：“云溪是怎么说的？”

“她说……”凌云辰未语先笑，“她说她本来就是想喝奶茶的，但是没办法。总不能出去见客户的时候相约奶茶店。”

露雅也忍不住笑了：“云溪不喜欢喝咖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从来不去咖啡店，她嫌咖啡太苦了。”

凌云辰嘴角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她一定很无助，”凌云辰长叹了口气，“露雅，你有时间多陪陪她吧，这段时间她一定也不好过。”

“凌总，”露雅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她看着凌云辰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问道，“我在云溪的面前有些无法伪装下去了。”

凌云辰握着咖啡杯子的手颤抖了一下。

“来s市三年了，云溪是我在景泰集团里唯一交心的朋友。”露雅低垂着眼帘叙诉道，“我想她肯定也把我当成了最好的朋友，每次看见她时，想到我的真实身份，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卑鄙。”

“露雅……”

“我知道你的任务还没有结束，”露雅深呼吸了口气看向了凌云辰，“凌总，我只是担心云溪如果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也许我们以后和她就再也不能……”

“我知道！”凌云辰不想听露雅说到以后，他也有他的无奈。

“我没有别的意思，”见凌云辰的神色有些不悦，露雅急忙道歉道，“我只是怕云溪到时候如果知道了，她肯定不会原谅我们的。”

“露雅，”凌云辰看着露雅苦涩地笑了，“其实一切都已经按照我们预定的轨道在走了，而且现在还出现了欧阳骏，应该说这一切都比我们预想得要好很多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云溪出现了。”

“凌总，你……”露雅从文溪那里已经听到了不少，她只是还不敢相信，所以又小心翼翼地再询问了一遍，“你真的喜欢上了云溪吗？”

凌云辰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露雅不置是否。

露雅眼里唯一的希望在渐渐地湮灭，她知道凌云辰的沉默是什么意思，她只觉得她的心在慢慢地往下坠。

“咳咳咳！”喝咖啡喝得太急，露雅被呛的咳嗽起来。

“小心些。”凌云辰皱起了眉头，他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了露雅，“怎么喝咖啡也能被呛着，喝点白开水。”

露雅用纸巾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尴尬地解释道：“可能是一下子喝得太急了，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先休息一会儿，别说了。”凌云辰关切地说道，“我看你最近的精神也不是很好，要注意休息。”

露雅低下了头巧妙地掩去了眼底的失落。

半晌，她才鼓起勇气问道：“凌总，云溪已经和景董结婚了，你打算……怎么办？”

凌云辰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想到露雅会继续追问这个问题：“是文溪让你来问的吧？这个小子，我都跟他说过很多次了，他还是不听。”

露雅没有解释，她假装平静地看着凌云辰。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她终究是没能等到。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凌云辰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