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李麻子也跟着帮腔,他脸上坑坑洼洼,一笑起来更显狰狞,
“这可是陛下亲赐的茶砖,若不是咱们队上旬侥幸拿了名次,连闻闻味儿的资格都没有。”
话匣子一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帐内的气氛总算不那么僵了。
“我说,去京营也不是什么坏事。”张瘦子一边拨弄着炉火,一边闷声闷气地说道,“在这里天天训、日日练,骨头都快散架了。听说留下来的人,冬操日子从十一月十五,延长到了十二月一日,恁娘的,那还是人过的日子?”
“是啊是啊,”孙胖子赶紧附和,“去了京营,每日点个卯,亮个相,不就完事了?日子可比这里清闲多了。”
“就是不知道,去了京营,咱们几个还能不能分在一处。”张瘦子有些担忧地说道,“俺就服张头,换了别人,俺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