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朕。”
郑之惠颤抖着抬起头,额头已经磕得青肿一片,脸上满是冷汗和恐惧。
朱由检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朕登基之初,曾对王体乾说过朕的两个原则。这两个原则,你听过吗?”
郑之惠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听……听过。”
“重复一遍。”
“第一,忠诚。”郑之惠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不敢不答,“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奴婢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是陛下应该知道的,陛下就必须知道。”
“第二,不要伸手。拿了俸禄,就别再把手伸到国库里。”
朱由检听完,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那你告诉朕,你犯了哪条?”
郑之惠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嚎啕出声,拼命地磕着头:“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奴婢两条都犯了!”
“呵。”
朱由检呵出一声轻笑。
“总算,你对朕还剩下最后一点忠诚。”
“否则,你现在就要滚去惜薪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