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不是你害死的?”吕蒙鼻翼翕动,喘着粗气问道。
九王闻言一顿,稍稍收敛了戾气,一上来就把猎物逼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他要顺理成章的登上大极,他要看他高高在上的父皇俯首在他的面前称臣。
他眉梢一挑,反问吕蒙道:“父皇想听真话吗?”
吕蒙死死盯着面前的儿子,倘若目光能杀人,他会让这个畜生当场血溅三尺。
九王就喜欢看自己父皇这幅想杀自己,却没有办法的样子,不屑地轻笑一声:“父皇何必这般装模作样呢?您不应该很明白太子为什么会死的吗?”
“如果不是您对太子说了那番狠话,太子又怎么会郁结于心,幽闭自己,以至于那么快就毒发身亡了?”m.
“所以,儿臣不是往您手上递了把刀而已,对太子正下的人,是您啊!”
吕蒙双眼血红,目眦欲裂,拳头紧紧握着,恨不能生啖了眼前人的骨肉。
“而且,大王不也是您亲口下令白绫赐死的吗?儿臣只是往他院子里埋了一个玩偶罢了。”
九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哦,儿臣忘了,在父皇的眼中,从来只有太子和宣城是您的子嗣,其余的儿子都是可有可无的陪衬罢了。您为了太子铺路无所不及,甚至不惜养废我们这些无用的皇子,以避免和太子争权,哪会在意其他皇子的性命呢?”
“没想到父皇此刻还挂念着太子皇兄,是父子深,叫儿臣感及肺腑啊。”九王慨叹道。
“如果不是你挑拨离间,朕又怎么会对太子那般严苛?”吕蒙的辩驳与他的脸色一样苍白无力。
九王听着,只觉甚是可笑:“难道就因为你是父亲,是皇帝,所以你就一点错误都没有吗?父皇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不愿承认现实,看来您的心里太子的地位也远不及您自己。”
吕蒙像是被一下子点中了死穴,脸色难看的厉害。
“父皇无话可说了?”九王轻觑着自己的父皇,对他的反应早就预料到:“那就让位吧,儿臣已经为您写好了传位诏书,您只需要往上盖上玉玺就够了。”
他作出一副恭顺和敬的模样来,施然然的从宽袖中取出拟好的圣旨,展开摆在了吕蒙面前,仿佛不像是在做谋逆的逼宫。
“如果不愿…”他抬起,看了看自己的掌,眼睛眨都不眨:“儿臣大可让父皇做个赵武灵王。”
言辞间的寒意,让吕蒙后背的汗水浸透内衫,他气的浑身发抖:“你竟想把朕饿死!”
他从没有想过在他的数个成年皇子中,身体最为孱弱的九子,竟然如此野心庞大,段如此阴狠。
“饿死不正好全了父皇的体面吗?”九王眯了眯眼睛,扬着嘴角道。
既然事已至此,吕蒙缓缓了合上眼睛又睁开,脱力说道:“朕愿意退位,你去拿玉玺吧。”
想支开自己?没门。
九王不给吕蒙任何侥幸逃脱的机会,体贴入微道:“父皇病入膏肓,儿臣恐您拿不起玉玺来,故您只需署名即可。盖玺的事,儿臣自会遣人去办。”
“你!”吕蒙借机不成,只好再次让步,在九王冷冷的目光逼促之下,执起笔来在圣旨的文末署下自己的姓名,亦是承认了这份传旨诏书的作效。
待他放下毫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