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道格的脸色变换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舒殿合薛小鱼都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有什问题吗?”薛小鱼不解地问道。
“你…”李道格对着舒殿合刚欲启齿,突然想起身旁还有多余的琵琶女,脸色恢复如常,道:“没什。”只将玉锁按在桌面上,却没有还给舒殿合的意思。
一时之间,不仅是薛小鱼,就连舒殿合都不知道他打算要做什。
李道格独自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送至唇边又停了下来,抬眸看着薛小鱼,似乎刚回过神来,道:“你先出去一下,老夫有话要单独和舒侄谈谈。”
舒侄?这个称呼令舒殿合眉尾一动。
薛小鱼言听计从,待她离开之后,厢房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李道格饮干酒杯中的酒,表情一板,一双饱经世故的狭长眼眸再次盯上了舒殿合,严肃问道:“你真的对小时候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舒殿合不改答案。
话音刚落,李道格一掌拍在了桌面上,震桌面上的茶碟菜盘俱是一颤,厉声喝道:“你不是苍山兄的儿子,你到底是谁?”
“谁给你这大的胆子来冒充他人?欺老朽老眼昏花吗?”
“李伯父这是什意思?”舒殿合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睁大眼睛,装作脸上的笑容僵住的模样,反问道。
对方的脸色是在看到她的玉锁之后发了变化,她在心里揣测是不是玉锁有什问题,或者对方看出了什。
近两年的宦海沉浮,舒殿合什牛鬼蛇神没有见过,又屡屡在刀尖火海上行走,所以面对眼前小小的诘问,根本不以为惧,依旧能够保持着冷静。
李道格指着玉锁,语调拔高问:“老夫就想问问你,你这玉锁是从而来的?”
此话一出,舒殿合立刻就明白对方这是想诈她,否则哪里客人质问主人所拥有的东西从而来。xS壹贰
舒殿合拉下笑容,配合李道格的表演道:“这块玉锁是小侄从小佩戴在身上的,小侄也不知道它是从而来,难道它有什问题吗?”她的这句解释里,也全是实话,自从太子薨了之后,她费了很多的功夫,始终都没有找到关于这块玉锁的其他线索。
“胡说!”李道格道:“就算是你的确是苍山兄的儿子,这启皇宫物件也不该出现在你的身上!”
“启皇宫?”舒殿合耳朵敏锐捕捉到关键字眼,攒起眉头来。
启皇宫是李道格故意抛出的饵,但舒殿合的反应却不是他意料之中的样子。李道格见她一脸迷茫,仿佛真的不知道这块玉锁的来历,以他多年的识人经验不似有假,也不由皱起眉来。
他现在想知道的东西,已经不是舒殿合身份的真假了,而是这块玉锁为什会出现在舒殿合的手上,以及它背后所关联的贵人现在身在何处。
李道格重新拿起来那块玉锁,问道:“你果真不识这是启皇宫之物?”打量的目光就差把舒殿合穿透。他今天本来只是想来见见故友的儿子,没想到会有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