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塞了半响,才勉强找到合适的言辞回答宣城的话:“都是玩笑,都是玩笑,哈哈哈哈哈哈…”
宣城随着他笑了起来,随后花了些功夫,才打消了窦从云对自己的害怕,使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融洽。
到了晚饭的时间,舒殿合还没有醒,属下来请公主、驸马去用饭。宣城像护犊子的母鸡一样,谁来了都被她轰走,不许他们来吵舒殿合。
有事也不行,在她眼里这个世界上能比舒殿合更重要的事情,五个手指都数的过来。
因为舒殿合营帐所处的位置特殊,吴又轲过来隐晦地表达公主要爱惜自己的贵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宣城闻之不为所动,之前舒殿合也提醒过她,但舒殿合能做到的事情,她为什么不能做到?
更何况,要是她真的出事了,她的驸马定会救她。
营地燃起篝火,冬季的冷风一阵胜过一阵,吹的外头火光在帐篷的白布上摇摆。夜色催寝,宣城小心翼翼爬到床上,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躺下,生怕吵醒熟睡的人。
第二天早上,她半梦半醒间摸到身边人滚烫的手臂,猛然惊醒起身。
掀开遮挡视线的被子,舒殿合犹闭着眼睛,脸颊呈现着不健康苍白,额头虚汗直流,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粗喘着气。xS壹贰
宣城手掌往她的额头上一摸,心上骤然揪紧。
吴又轲从床上被人硬铲起,听说驸马发热至今不醒,浑身一激灵,睡意消散而尽,手忙脚乱给衣结打上死扣,拿上药箱,直奔舒殿合的帐中。
手指甫一搭在舒殿合的脉搏上,他就察觉到了异常,像是不相信一般的睁开眼睛,确认是面前人无误。
暂按下心里的疑惑,他又阖上眼皮,耐心诊脉。
宣城坐床头用干净的湿毛巾,吸取舒殿合额头散发出来的热度,心里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既担心又生气。
昨日她已经从侍卫那边得知,舒殿合自从来了滇州之后,每件事都要亲力亲为,常常忙到废寝忘食而不自知,病了之后也不愿意让人知道,更别说服药,所以就导致了今日的发烧晕倒。
她目光驻在舒殿合从未如此苍白过的脸上,心疼地红了眼眶,忍不住埋冤这人半分都不知道爱惜自己。难道没了他,就没有其他的官员可以做这些事了吗?
“公主,驸马他…”吴又轲结束诊察,不知该不该打扰此时的公主。
宣城勉强从自己的情绪里抽身出来,胡乱抹去涌出来的泪水,仍然盯着舒殿合的脸,镇定地问:“怎么样了?”
吴又轲神色凝重,问:“草民想请教公主,驸马这是睡了多久了?何时起发烧的?”
“昨天驸马约略申时睡下,中间没有醒过,今晨本宫才发现他发起高烧。”前者她是知道的,而后者宣城不大确定。
“那公主睡下时,驸马有无异常?”
宣城仔细回想着,摇摇头:“当时本宫并无察觉到驸马有何不妥。”暗中牙关绷紧,要是她当时再多看他一眼,说不定他就不会发烧的这么严重。
吴又轲闻言松了一口气,道:“驸马这是积劳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