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尚未决定好。”
虞归晚微微摇头,说道:“这次事发相当突然,几乎没有准备,现在又如何能有明确的计划?”
她顿了顿,神色认真说道:“若是可以,我希望与暮色单独战上一场。”
谢清和在旁说道:“你年纪轻轻就活得不耐烦了?”
暮色是很柔和的一种光芒,常能让人感到温暖,然而落在那位妖女的身上,却是如血。
死在那位妖女手下的八大宗弟子从来不少,即便侥幸活了下来,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长歌门那位琴心天生的传人就是明证。
“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
虞归晚看着小姑娘,平静嘲弄说道:“那还修什么剑?”
谢清和微笑说道:“修剑是修剑,找死是找死,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就在争执再起之前,怀素纸轻声说道:“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两人望向难得面无表情的怀素纸,心想这里说的重复,指的应该是不久前说过的那四个字吧?
——到此为止。
谢清和想了想,确定这虞归晚不只是有点儿痴,自己是不应该计较那么多,没有必要。
虞归晚倒是遗憾,心想谢楚二位真人何等了不起,独女竟是这般模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怀素纸没有让沉默维持,问道:“长生宗为什么会忽然动用众生书?”
“据我所知,是那位妖女和长生宗发生了冲突,致使一位真传弟子被废,而那位真传弟子的父亲恰好是长生宗,乃至当今修行界最年轻的那位炼虚,司不鸣。”
“长生宗掌门的道途已经步入晚秋,最多不过百余年便要归于天道,掌门之位的争夺已经开始,司不鸣被多方看好,地位随之而高。”
虞归晚说道:“众生书因司不鸣被翻开,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
怀素纸看着虞归晚的眼神,渐渐生出了些奇怪。
在她的认知当中,这位剑痴不像是能说出这段话的人。
而且司不鸣是她们的前辈,不该直呼其名才对。
果不其然,虞归晚接着说道:“这是江长老给我的解释,我原话念给你听了,一字不漏。”
谢清和听到这句话,忍不住鼓掌赞叹,心想果然自己还是太成熟了些。
怀素纸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继续问道:“那这次事情是由司前辈主持?”
虞归晚摇头说道:“司前辈在忙着救自己儿子,长生宗这次来的是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