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鸣说,之所以今日特意提出见我,是为了明日严家设宴的事。他说,他前段时间病了,病好之后才得知严家来我们家提亲的事,对此他很抱歉。”
“明日严家设宴,按照他说的意思,如今坐在严家主母位置上的那位夫人,恐怕是想在明日人前把我与他的婚事定下来。”
沈半夏说着,端起茶盏喝了口温水润润唇,抬眼见师夫人面色沉了下来,便笑着道:“母亲先别气。严鸣与我说这件事,便是想与我说,这门婚事并非他所愿,他也知道自己身体如何,本已经做好了这辈子不成婚的打算。”
“只事到如今,已经有不少人听闻了我与他之间的事,若明日严夫人在人前再说些什么,他作为男子顶多就是被说上一两句,他自己是不在意,却怕毁了我的名声。故而今日便是想与我说清楚,若我不愿,他明日便去那花宴上言明自己身体羸弱,难有子嗣,不必娶妻祸害他人,请严夫人搁置此事。”
师夫人听着听着,眼睛瞪大:“他真与你这么说的?”
沈半夏点点头:“自然,他说这些时,也没避开栩侄儿。”
师夫人很是吃惊。
无他,这世间男子,提及子嗣,是决计不愿说自己子嗣有碍的。这对他们而言,像是天大的耻辱,甚至有那一类人真生不出孩子来,还会让妻子与旁人借种,便是头上发绿,也自觉保全了脸面。
就是真有那方面问题的,那也是死撑着绝对不会承认的。
然而严鸣竟然就这样与沈半夏说了,还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这……
师夫人沉默片刻,半晌才说了一句:“如此看来,这严鸣倒是洒脱。”M.Ι.
沈半夏笑而不语。
她不知道严鸣说这话是真不在意还是旁的,反正她与严鸣见面后,虽然对方面色看着确实是孱弱不堪,但不论是自己那一瞬摸到的脉象还是她的“眼睛”所看到的,这个严鸣……
秘密很多嘛。
师清夏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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