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多做点事,一来锻炼一下他们,二来也好叫她放松一些。
可是一想到底下那帮人漏洞百出的方案、拖泥带水的风格、惨不忍睹的收尾,蒹葭便深感无奈——不是她不肯放权,而是下面的人能力实在不够格……
嗨,说起来也不能怪底下的人无能,实在是蒹葭手法太过漂亮完美了,叫人挑不出一点儿破绽,久而久之,她就认为所有人都该跟她一样完美了……
很有一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萧处斋递过来一副眼镜,蒹葭说了声“谢谢”,却并不接。她眨了眨殷红双眸,抬起头看了一眼萧处斋:“都工作完了你才想起来给我眼镜,是不是有些太后知后觉了些。”
萧处斋“啊”了一声,有点儿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他低下了头:“对不起……”
“你又没做错什么。”蒹葭笑了一下,脸偏了过去。落日余晖照在她纤白幼嫩的手上,一瞬间像是染上了色彩鲜艳刺目的殷红血液,而她眼底倒映出的是不知深处在哪里的无尽血池。
一霎她像是又看见了那天,无数双手伸向她,争相要抚触到“小公主”那比月光还要苍白美妙上几分的肌肤、亲吻到“小公主”那比樱花还要娇嫩柔媚上几分的嘴唇……
而她尖叫着往深处缩,转眼间又被粗暴的拽了出来,面朝下的被压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水泥凸起的锋利棱角割破了她的皮肤……
血,滴答滴答。
疼,侵入骨髓。
从此她再也不爱鲜艳的颜色,执拗的只穿浅色纯白的衣裳,仿佛这样就可以洗清曾经遗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罪孽的痕迹一般——
明明“小公主”,更加适合堕落妖异的颜色。
陆蒹葭垂下浓密长睫。她此时对于萧处斋的感情有些复杂,说不清道不明,她讨厌暧昧不清的自己。
萧处斋则目不转睛的看着陆蒹葭。她与头发一般苍白的面容,修长的脖颈,优雅的身姿。直看得她再也无法忽视他灼热的目光,低下头尴尬的咳了一声。
日光微弱,照在两个人身上,美好得像一幅古老的油画一样。
此时,女佣来报:“大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蒹葭面露疑惑,站起来随女佣去了萧处斋幽灵般追随在她身后。
***
进了书房,K坐在一堆书上,怀里抱着他宝贝无比的森白骷髅头。见蒹葭进来,他示意女佣煮好热牛奶后送过来。待蒹葭落座,K摸摸骷髅头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