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加捂住直犯恶心的胃,气息虚弱的倒在床头。
他是早产儿,体质一向不怎么好。
但脾气又大的很,跟傅京衍拼酒拼的停不下来,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沈副也不管他。
婚宴上,男人就坐在角落里,漫不经心的叼着烟,修长高冷的身形有几分不近人情的痞帅冷漠。
人心理脆弱的时候,什么都觉得委屈。
“水来了。”男人冷酷的嗓音从头顶砸下来。
他又嫌弃沈副嗓音太冷不温和,抬起头去瞪他。
却在下一秒怔住。M.Ι.
男人穿着无袖的黑色宽松背心,裸露在外的手臂修长匀称,流畅的肌理浮动着青色血管,有种喷脉的张力。
他无声吞咽了下。
沈副看到后,把温水杯抵在他唇边,“很渴?喝水。”
“……”
江笛加一连喝了好几大口。
“有舒服点儿?”沈副问。
导演舔舔唇上的水珠,轻轻嗯一声。
小导演不舒服的时候没那么嚣张跋扈,头发软软贴在额头,模样看着有几分乖软。
沈副语调下意识放轻,“再喝点儿?”
江笛加抿着唇别开头,“不喝。”
他又不是水牛,喝那么多水干嘛。
沈副没再说什么,拎着水杯自然而然的仰头一饮而尽。
江笛加眼眸立马瞪圆了。
“!!!”
“你为什么喝我喝过的水?”
沈副长指一顿,语调慢悠悠反问:“你喝我的还少?”
平时两人都坐在摄像机后,水杯放在一起,小导演渴了就随便拿,根本不管那是谁的水杯。
他早习惯了。
“……”
江笛加自然知道,但如今看他被水沾湿的薄唇,又有些不自在的耷拉下眉眼。
想到以前杯口偶尔会沾染上的薄荷烟草味儿。
修长干燥的手撩开他额发,轻覆在额头上。
“你干嘛?”他眼眸瞪大。
沈副嗓音淡淡,“探探温度,你脸有点红。”
男人手掌并不细腻,磨在肌肤上有些痒的颗粒感,他沉吟一声道,“有点热,发烧了?”
江白觉得自己喝傻了。
否则怎么会想到以前莫名其妙的脸红。
还觉得这男人现在低沉磁性的嗓音还怪好听的。
他别开头,避开男人的手,“没有,是被气的。”
沈副掌心沾了点他额角的细润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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