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下人,乖顺地住了口:“是,儿媳逾越了。”
她很了解自己这婆婆最在意的是什么,真可谓是每句话都说到了邹太夫人心坎上。
这么一番话下来,邹太夫人那一腔怨恨都冲着安珞和安平岳去了,看待孙氏又重新变得顺眼起来。
邹太夫人缓和了神色,沉声道:“哼……安珞那丫头自小长在边关,跟我是没什么感情,又从小疏于教养,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知道,你今儿个不是去给她送了东西?没跟她说说翡儿的事吗?”
“那自是说了的呀!可安珞那丫头当真是软硬不吃,不管我说什么她都无动于衷。”孙氏愤恨地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她甚至连请太医都不怕,像是认定了太医都没有办法一样!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妖法……”
邹太夫人闻言一惊:“……妖法?”
她是很信佛道这些东西的,福安堂中佛像、真人都有供奉,每逢初一十五,还不忘去护国寺和太清观上香。
而这世间既有神佛,那就自然也有妖魔,孙氏这说者无意,邹太夫人却是听者有心,联想到安珞这几日与以往大相径庭地做派,更觉其中有异。
“你说……安珞那丫头会不会是被什么妖邪给上了身了?”邹太夫人问道。
孙氏听了这话也是一惊:“这…会吗?”
“怎么不会!”邹太夫人越想越是肯定,“你想想,那丫头以前是个什么性子,对你我、对翡儿是什么样?怎的这几日就突然性情大变,牙尖嘴利了?还有翡儿那手,她疼成那样大夫们都瞧不出病来,你不也说了,那定是妖法!”.
孙氏想了想,也渐渐觉得有理。
性情大变暂且不提,关键是她可不信安珞有那么大的能耐。
这连太医都看不出端倪的手段,不是妖法还能是什么?
“可这若是、那丫头若真是被妖孽附了身,那翡儿可怎么办啊,母亲!”
孙氏心中惶惶,赶紧拉住邹太夫人询问。
“翡儿可是已经及笄,就等着春日宴择选佳婿,这离春日宴可就没两日了!这妖法不解,她还怎么去?这可怎么办啊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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