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羽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躺在船舱里。
许久未见的银璃坐在她的床边,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洹羽。
“银璃?你怎么在这儿?宁时呢?那个谢什么笛子呢?”
“谢什么笛子在这儿。”
桌边坐着的人突然发声,他的眼睛上依然蒙着一层金丝纱,苍白的皮肤被烛光映衬得有一些阴森,正是那位患有眼疾的谢笛,他这一开口,语调比他的肤色更让人阴郁,“至于宁三殿下嘛,自然是回去和琅国公主成亲咯。”
什么意思?宁时为什么会丢下自己?
一些画面在洹羽的脑海里闪过,想要回忆起什么,却发现越想头越疼。
她有些痛苦,忍不住想要用手敲头,被银璃拦了下来。
“别着急,慢慢想。”银璃不知怎么了,对洹羽温柔地很,让她很不适应。
洹羽回忆起一些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原本是准备擒贼先擒王的,宁时帮助她近身谢笛,但在自己近身之后,突然就懵了一般失去了意识,恍恍惚惚中,似乎还跟什么人大打出手。
洹羽并不知道自己打了宁时一掌,也没有看到后来出现的宁骥和顾潇,更不知道宁时差点想要和谢笛同归于尽的疯狂。
所以,此刻洹羽自是不相信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瞎子之言,她带着询问的眼神转向银璃。
但她好像还没想好如何开口似的,避开了她的目光。
“看她做什么,你希望她说什么?”
谢笛一定是自小盲了眼,一直生活中黑暗和混沌中,性格才会变得如此扭曲。
这人说话比宁骥还要阴阳怪气,就听他闭着眼睛说瞎话道:“你猜她会不会告诉你,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之所以会被我控制,都是因为她,是她将一切悲惨的因果带到了你的身上。”
“住口!”
银璃怒极了,一双银色的眸子就要喷出火来,却仿佛被拿捏住要害的毒蛇,只能吐信子,却咬不了人。
“哈哈!莫生气,我先出去,留你们母女俩单独好好叙叙旧。”谢笛见状依然笑得欠打,但也识趣地出了船舱。
洹羽已经震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木木地转向银璃,期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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