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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合谋食肉 (1/2)

先发制人的华国舅一步跨至点血山莲剑前,侧身横拳,摆明了要以肉身硬扛这剑气浩然的一招。老人一脚前点,横着的右拳微微后摆,简简单单的两步,凝聚而出的拳意已经赶上白玥魁先前蓄力铺垫已久,靠着一招招磨砺才积累出的登天剑气。

登楼和须弥的差距,一招即明。华国舅面对已经劈至身前的长剑,深深一口气息流转,山河同调,四周的城墙上那座护城大阵随着主人的牵引,蓝光不受控制的亮起。距离老人最近的白玥魁感受最为直观,老人的拳意透露着一股雄关铁壁般的巍峨感。

南淮本是江南水城,和秋风肃杀的雄关孤堡不同。给人的感觉颇为温润,宛如小桥流水,市井繁华,即使广域辽阔,占地庞大,却因为商贾交易频繁,从未给人以虎牢关那般的压迫感。华国舅凭借一人之力,以一身武道心意强行给整座城池蜕骨,无形之中也改变了整座南淮的气运走向,让原本太平安康的商贾之都河畔水城,里子悄无声息的多了一分金戈铁马。

一拳挥出,天地肃静,如千年不倒孤城,巍巍迎风万载。剑意锋利,拳意浑厚。剑拳在即将相撞时,中间挤压着的方寸之地光线扭曲,是空间出现不稳定的预兆。

结果出人意料的雷声大雨点小,起手皆是大道自在我心,气势天下无敌的架势。可当二人交手后的碰撞,反而配不上先前大宗师一般的气场。只是很简单的剑拳相撞,然后便弹开,白玥魁后退足足十丈,华国舅后退一步。没有天崩地裂的爆炸摧城,也没有任何一方出现伤及根本的伤亡。两位城内顶尖战力的交手,竟然如同俗世武馆宗师对决般点到即止。

这让城内暗中潜伏观察这惊世一战的修行者们都感到不尽兴,白玥魁的第三剑和华国舅的第一拳,已经有了要给这场较量画上句号的趋势。

只有坐守城门的四方阵法家才能深切体会到而二人刚刚那一招的威力有多骇人,东西南北四座维系阵法的核心枢纽内,专门供给法阵运转的灵池内装载着南淮城积累数百年的灵气。无一例外都是为了运转维系这座防御力堪称东陆顶尖的大阵。南淮城面积辽阔,仅是城南市集便有大小五处,要想维持这样一座大阵,仅凭华国舅一人之力,恐怕半柱香的功夫都撑不到,就会力竭而亡。除非是传说中须弥境往上一层的升羽境仙人降临,大阵才能勉强和气息流转补给达到平衡,这也是在仙人依靠天地灵气作补给的前提下。

所以这也是之前华国舅面对一众剑修出逃,没有选择直接开启阵法将众人围困在内的原因,就算有四座灵池供给,可那些剑修多一分钟没被抓捕归案,对于南淮城底蕴的损耗都极为重大。

就在刚刚,南淮国柱的负气出手,和那名女剑仙的气修一剑,已经上升到了真正意义上上的神仙打架,遭殃的难免是凡人。国安司的修行者不得不开启阵法去隔绝来自南淮城上空的冲击,以防二人下方的千百户人家遭到波及。谁曾料到仅仅是一次交手的防御,就瞬间增发掉了四座灵池各五分之一的水量。平常挥霍一点就会心疼的不行,以出了名的吝啬在南淮城声名狼藉的安国司修士们哪里经受得住这种打击,一个个当即捶胸顿足。

北城门地下灵池的大厅内,一名身着明显异于周围修士的老头戴着一架厚平底镜片,唾沫横飞的大骂道“华国舅那个老不死的在搞什么!收拾一群小家伙要闹到这种地步!把我南淮城当他一个人的财产私用了?赶快叫个人去警告那个老不死的!速战速决别他娘的再闹大了!”

有胆子大的不怕挨老人拳头的下属回答道:“大人......刚刚西城门使用过一次阵法以后,安国司就立刻派了两面修士前去上空给华老带话了,可是架不住那女子剑仙根本不给旁人插话的机会,我们安国司又不是以战力著称的部门。那两名修士还未靠近华老,就已经被女子剑仙从西到东穿城一剑的余威给剿灭,现在尸体还没找全呢。”

老头当即气得就对着那人踹了两脚,缓了半天才冷静下来,空中已久不依不饶:“真他娘的天将横祸,百里文山,你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全城人陪你玩这把大的,这样以后,你那一世清明还能留存几分?”

在旁人难以观测到的南淮城。方圆千里之外,可以清晰的看见。除了整座南淮城上空雨势依旧的黑山乌云还在盘踞,以南淮为中心的空域四周,荡出了一条无云的天空带,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白玥魁握剑的右手已经没有力气再提剑了,一拳之威,加上先前三剑的负载。换做其他十一楼大剑修的金身剑骨,早就失去战斗能力了。白玥魁以一身剑修血肉,硬是提升到了五境武者的境界,才勉强挥出三剑。少女能清楚感受到右臂的空洞感,此战过后,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她的右手恐怕连东西都抓不了。

眼看手中长剑就要掉入下方城中,少女只能换作左手提剑。华国舅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隔空喊话道:“女娃娃,已经是强弩之末,就不要再挣扎了。老夫爱材,也明白这问剑南淮非你本意,全都是受他人之托,最后论罪,一定会对你从轻发落。你我点到为止,可好?”

少女摇头,否定道:“问剑一事,早有打算,今日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受他人成全罢了,感谢老前辈赐教和点拨,白玥魁在此先行谢过。”她向来尊重强者,老人实力上拉开她一大段距离,待人却如此和蔼周到,这样有道德的半仙之人,谅她再过桀骜风骨,也下意识发自内心的尊重起来。

“女娃娃,何必呢?刚才三剑,已经足以为你这东陆第一女剑仙证明了,所求过多,迟早撑死自己。”

“白某人不求名,只求道。”

华国舅明白这件事道理已经讲死,对方心意早已坚决,没有在商讨的余地了。也罢,不过是多费些手段,一样可以不伤他人性命拿下这位白家女娃娃。

哪知对方率先喊话道:“江老头,局势明了,你我二人若是各顾各的,铁定是出不了这南淮了。怎么样?你我联手,说不定还能撼动一下这道须弥大山,有个一线机会。”

华国舅瞬间想起一事,一拍脑袋直叹自己闭关太久,犯了糊涂,怎么还落下一人。双方的碰撞虽然没有波及下方城池,可是同样被束缚在高天之上的黑蛟却成功借助此次机会,在那一瞬间剧烈震荡的波动中得以脱身,化作缚龙绳的整条淮河支流水脉断裂,整条大河如碎块般重新砸入河道内,冲击着两街的石岸,河道中一座朱漆木桥架不住庞大的水压桥身断流,一时间两岸街道一片狼藉。

恰逢身后龙息沉重响起:“小女娃,你现在右手负伤,已经是废人一个,如何挥得动剑。要我和你联手,是想我多带一个累赘,以德报怨?”

华国舅转生横移后退,他不能把后背留给这二人,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剑风呼啸而过,一曲杀人剑,剑鸣如清风绕耳,一声遍压低周遭风雨。少女先前所处之招,从未有过如此嘹亮的剑鸣声响起,全都如同缄默杀手谍子一般不重声势。

现在挥出的这一剑,剑鸣清脆无匹,瞬间有了逍遥剑仙天下游的风范。

华国舅记起刚才的一处细节,少女右手换左手的时候,握剑姿势一变再变,似乎在努力适应原本根本未曾尝试过的左手握剑法。可是老人现在回想白玥魁的第一次左手入剑,其实是十分标准的握剑手法,之后几次变化,都是为了迷惑老者而生硬装出来的尴尬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