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久的话一出，灵堂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哈哈哈个小兔崽子想老死。”

　　石久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只能满脸无奈地等他们解释。

　　“小子，老死的可进不了武祠。”先人板板们哄笑起来。

　　石久挠了挠头：“可我也不想被打死啊。”

　　“不被妖兽打死，你怎么进武祠？”

　　“把妖兽杀光不就行了。”石久轻飘飘地说道，“我从十四岁开始斩妖，死在我手上的妖兽现如今已经数不清了。只要把妖兽杀光了，自然就能安安稳稳地老死。”

　　“我喜欢！我就喜欢这样的！”大聪明又嚷嚷了起来，“好小子，有魄力！”

　　最大的灵位似乎很感兴趣：“小子，那你都杀过什么？”

　　石久低头沉思。

　　“怎么不说话了？”板板们开始催促。

　　石久摆摆手：“等等，我在数。”

　　“……”

　　“境天州的巴蛇，紫沧州的太岁，长生山的蛮蛮鸟，犀锤原的马身人面神……一合关斩了夫诸，颙，通臂猿猴……”石久一个接一个地数过去，“这些比较有名的，其他的就懒得数了。”

　　“呵，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一众先人板板围了过来，绕着石久转圈圈，似乎是在打量他，“你年纪多大。”

　　石久清了清嗓子：“在下二十有四。”

　　说实话，他现在是一动都不敢动。但凡跟着他们转圈圈，没等话说完自己就先晕了。

　　“二十四就有如此修为，不错不错。”

　　“你胳膊抬起来我瞅瞅。”

　　石久听话地抬起了胳膊。

　　“胳膊弯一下我看看。”

　　石久听话地鼓起了肱二头肌。

　　“嗯，可以可以。”

　　石久的嘴角抽搐着，总觉得他们是在挑过年要宰的猪。

　　“话说回来，我还有个问题。”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灵位板板忽然开口问道，“你蒙着眼睛，怎么看出程著的灵位上写着什么字的？你不是个瞎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