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陆随深不堪重负,无法再直视那双纯粹的双眸,哑声道:“师尊有惑便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尘昙到时毫不客气的发问,“你是苍绝的儿子吗?”
“...是。”虽然他很不想是,但是他躲不过。
“你不是。”
陆随深愕然的抬头,不懂尘昙的意思。
只见尘昙一字一顿,面无表情的告诉他,“你不是苍绝的儿子。”
“可我...”本就是啊...
“你是斩魔宗尘昙老祖的弟子。”尘昙的表情骤然变软,“同魔族没有任何关系。”
瞧着他坚定的神色,陆随深渐渐的抿起颤抖的唇瓣,双手握拳,竭力遏制自己的酸涩。
“无论谁问,都要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说着,尘昙的手落在陆随深的脸上,目光专注认真,“我的阿深修行天赋无人能及,是斩魔宗弟子仰望之人,体内无半分魔气,又怎么会是魔族之人呢?”
“你不是,随心也不是。”
“听懂了吗?”
陆随深喉结滚动,说不出话。
只红着眼眶,盯着尘昙的双眸,重重的点了几下头。
他不是魔。
不是苍绝之子。
只是斩魔宗尘昙老祖的弟子。
“傻子。”
那日阿深满身是血的模样历历在目,尘昙像是克制到了极点一样。
瞧见陆随深的眼眶红了,失去重要之人的绝望感再次将他吞噬,他便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决堤。
“臭阿深,若你再敢,我就不来救你了。”
陆随深没有任何真气所支撑,是尘昙揽着他回了崇宁村。
半年过去,宣栎早已经带着陆离先行回了斩魔宗。
在看到儿子无血色的面孔时,陆夫人抑制不住的心痛,半年来的惦记让她显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