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生气了?”
陆随深用头轻蹭着尘昙的肩窝,唇瓣时不时的摩擦他的颈项,委屈道:“师尊连罚弟子跪了三日,又不笑,冷冰冰的样子吓的弟子哭了好久。”
哭了好久?
老祖眼皮莫名的蹦了两下,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起来。
他推了推陆随深的肩膀,“先进去,我看看你的伤。”
好不容易占到了便宜,陆随深怎么会起来。
他夸张的腿软,连连起来几次都做出要摔倒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尘昙:“师尊,弟子的腿伤了,站不起来。”
因为淋过雨,再配上这样委屈的语调,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
尘昙瞬时拧眉,真以为他是小腿上的伤很严重,忙拦住陆随深的腰,把自己当成了拐杖,扶着他走进洞府,安置在床榻上,伸手就去扒他的裤子。
陆随深一个不察还真让他拽下去了。
看到了什么,尘昙手莫名抖了一下,略显慌乱的瞥开了眼。
指尖微动,好似又记起了某种手感。
小徒弟的跟自己的不一样。
大了两圈。
不好看。
…
陆随深并不知道尘昙的想法,神色不太自然的拿过身旁的被子盖住,只露出膝盖以下的部位。
因为跪了三日,他的膝盖上已经布满了大片的淤青。
当然修仙之人这些都不能算作为伤,令人不忍直视的是小腿上的那个血洞,可能是因为刚才拽裤子的原因,小腿上的血痂被连带的拽了下去,现如今血液止不住的往下流。
老祖心疼的不行,运行真气为其疗伤。
初时陆随深没觉得有什么,可在尘昙的真气逐渐渗透伤口的时候,他的额角逐渐渗出冷汗。
小徒弟隐忍的闷哼尘昙不是没有听见,暗暗懊恼。
他明知血蛭不是凡物,造成的伤口也不可能会是寻常的伤口,为何还要同小徒弟制气,生生让他熬到第三天才为他医治。
还好当初为了引出血蛭,他曾用自己的血滴落在陆随深的伤口处,不然…此时此刻陆随深怕是已被魔气侵染了!
“魔气残留,你…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