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
郭公子兴高采烈地准备出门,身后还带着一众肩扛着棺材的家丁仆役。
他这次出门,是要去见那乔木的盲眼家眷。
乔木虽死,但没有死在他的眼前,所以他爽了,但不完全爽。
接着他打算带着棺材,亲自去慰问一下乔残雪。
只是才走到门口,便被一个威严的声音喊住。
“站住,不是说了让你禁足一月吗?”
说话的正是城主郭岩,他体态依然雄健,状若铁塔,只是脸色此时有种病态的苍白。
“爹,我知道分寸的,怎么可能再惹事呢?”郭公子赔笑道:
“我也要命啊,怎么去惹皇...怎么可能去惹那种来历不明的陌生外地人?”
郭岩是个颇有手腕与城府的人,他这样的人物能养出一个纨绔子,自然平日里也没少骄纵。
他一开始还态度坚决,但自家独子软磨硬泡了许久,郭岩最后还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走。
“阿福,你跟着他去一趟,别让他惹事。”郭岩吩咐道。
“好。”在旁边,一名灰衣老者走了出来,跟在郭公子后边。
这灰衣老者,便是之前在长街上从背后出手,一下擒拿住乔木的人。
他追随城主多年,已是七品武者,在这城主府中也是少有的高手了,而且年纪较大,行事沉稳,颇受郭岩信任。
七品的武者,若是为国效力,便相当于半个七品官的地位,也就是比七品知县这样的一县之长低半级。
所以这样的武者,在城主府中也就那么一两个。
待郭公子离开之后,郭岩回到宅邸里,却是咳嗽一声,呕出一口血来。
“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郭岩自语道:
“大炎皇帝要来,王宋河那老匹夫居然也出现在这雁城一带,难道他也是收到了相关消息,闻着味来的?”
想起那个文士,他心中也不无忌惮。
“都说修道之人进境缓慢,每次闭关修炼时间动辄以年计。”
“可听说他王宋河四十岁后才开始弃文从道,现在就能跟我斗个两败俱伤...早知如此,读什么圣贤书,当什么文臣?”
他摇摇头,心中却有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