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老大似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事,他笑得很欢畅。
常抑自认为没说笑话,可这丐子头目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是用这笑容嘲讽常抑,显示自己的高人一等,胜券在握。
人总是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是。
丹增轻描淡写地说道:“话多的人,总是容易死的,因为拔舌地狱的阴司们,在下面盼着你。”
常抑道:“挺好,有人盼着,总是件好事。”
一个金顶门的僧人指着常抑,喝骂:“你难道不怕死?”
常抑道:“怕,死总是不好的。”
那僧人望向柳莹,打量她的俏脸,怒容消失,换上笑脸,道:“这位姑娘倒不必怕,我们不会立刻杀了这男的,待打倒了他,我们就在他面前,与你做快活的事,你说好不好?”
常抑又想:“说来说去,他们为何总是牵扯到女人身子上来?是嫌自己的嘴脸还不够丑恶?嫌自己的形象还不够可恨?”
或许,他们想恐吓常抑,让他惊惶,让他露出痛苦、慌张、担心的表情。他们会因此开心。
又或许,他们做这事做惯了。
总之,他们该死。
常抑很欣慰,他的做法只是黑吃黑,杀人灭口,现在呢?却多了一分正当性。
虽然没什么用,但至少让常抑打起了些精神。
柳莹跳出箩筐,低声对常抑道:“你有把握对付这许多人么?”说话间,将浮雪剑交到常抑手中,常抑摇头,还给了她,道:“没把握。”
柳莹皱眉瞪他:“我们连暗菩提都逃过了,还会怕这些乌合之众?”
常抑道:“他们人多,手段卑劣,其中几个武功还挺高。”
最重要的是,常抑不想为对付他们而遗忘武学,所以,不能出太大力气。
他又快速说:“他们会设法偷袭你,你肯定能对付。”
柳莹嗔道:“你这傻瓜,难道不该说:姑娘,我一定会保护你。”
常抑:“我很想这么说,但事实上,你得靠你自己。”
柳莹:“万一他们的脏手碰上我身子,你生不生气?”
常抑:“你会不会少块肉?我会不会少块肉?”
柳莹恼道:“不会,你快滚去找你的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