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三连问,语气却笃定。
鹧鸪少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被说破的慌乱。
“张兄弟,何出此言?”
“老熊岭一带,除了苗寨之人,很少有外人进出。最近两天却是各种装束人等集结,且集中在瓶山附近。”
“而瓶山从古代起就是历朝历代皇帝选做炼丹的宝地,传说这里修建了许多宫殿、楼宇。经过千年历史沉淀,这里必定埋藏了不少宝藏,苗寨中随处可见的古朴铜器就可见一斑。”
张启辰结合自已的见闻给了极合理的解释。
鹧鸪少了然地点点头,对他的猜测表示认同。
“那张兄弟,对我们的身份又是何种猜测?”
他继续发问,现在他很想知道这思维缜密的少年能推测到何种地步。
“你们四人身上都有土腥味,虽然不明显,但我五感敏锐还是捕捉到了”
“你们是来瓶山倒斗的,但不像普通响马或者官兵,所以你们是盗门四派的人吧?”
鹧鸪少眸色更深,他定定地看着这少年侃侃而谈。
“你和那个颇似洋人的男的还有那个年纪较小的姑娘是一派的,因为你们三人都是一副道士装束,想必就是那行踪隐秘难寻的搬山道人一脉吧。”
“而那个一身江湖气息的姑娘,能和你们同行,难道是那帮常胜山响马一员?卸岭力士?”
为了避免太过笃定,被鹧鸪少怀疑他暗中调查过,这次张启辰故意带点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饶是这样,被一语点破身份的鹧鸪少也心中大震。
他就这么直直看着张启辰良久,久到张启辰都怀疑他对自己产生了想法。
“山上搬材山下烧,魁星手,一江水,两岸景!”
鹧鸪少突然说道。
张启辰脸色一正,知道正戏来了。
“同是山下烧材人,发丘指,天官印,同处来!”
“搬山,鹧鸪哨!”
“发丘,张启辰!”
“发丘?!”
鹧鸪少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