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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寄了一封过去,本以为定然还会被拒,不料江澄却接受了他的邀请,两人本来约定在明天一同出发,为何此时突然叫人送来书信?难道江澄出了什么事?

蓝曦臣立刻前往雅室,只见一名身着江氏紫衣的年轻人已在那里等着他。

“泽芜君。”青年一见蓝曦臣,立刻起身行礼。

“是你。”蓝曦臣见到熟识的面孔,露出微笑问道,“许久不见了,江宗主可好?”

这名青年是十年前被江澄收留在江氏的门生,此次江氏的清谈会,江澄让他来负责迎接照顾蓝曦臣和蓝氏子弟。此人xi_ng情温和开朗,非常崇敬江澄,和蓝曦臣带去的蓝氏弟子也很合得来,把一行人照顾得十分妥帖周到。因此蓝曦臣也对他印象深刻。

青年没有回答,默默的递上了自家宗主的手书。蓝曦臣接过拆开,果不其然,里面江澄写着因为江氏内突发急事,无法应邀。

蓝曦臣失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是突发急事,那也是没有办法。我这就去写回信,你稍等。”

“嗯……”青年低着头,蓝曦臣发现他的神情相当古怪,似乎有些话想说却又不敢说。

“是江宗主出了什么事,对吧。”

青年听到蓝曦臣的话,迟疑了一会儿以后,就猛地点了点头。蓝曦臣心里立刻涌上了难以言喻的不安。

“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虞氏的一位仙子出阁。”青年停了一会儿才说道,“宗主带了几位心腹,前去祝贺。回程的时候,本来大家飞得好好的,冷不丁的宗主突然从三毒上跌了下去。”

“什么!”蓝曦臣大惊失色,从那么高的空中摔下去,岂不是身受重伤!?

青年一看蓝曦臣脸色都变了,连忙摇着手说道:“泽芜君别担心,宗主摔下去的时候,被底下的树木接了一下,只是受了轻伤扭了脚。”

蓝曦臣听了,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放松。仙门弟子,御剑飞行乃是基本功,自幼就得学习。即使是如怀桑那般没有天分,也是十来岁就会御剑飞行,毫无问题。以江澄修为和阅历,怎么可能会发生御剑时失足跌落的情况?

“但是,事情太过突然了。”青年继续愁眉苦脸的说,“以前从来不曾发生这种情况,连宗主身边的护卫都没反应过来。宗主醒来后说是因为当晚酒喝多了些才会这样,可是以前宗主也曾豪饮后御剑回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所以我,我很担心宗主。”

蓝曦臣看青年垂着脑袋很是担忧的模样,心下也知情况一定有反常,于是对青年说道:“别担心,我与你同回云梦,看看江宗主的情况。”

青年听了大喜,立刻拱手向蓝曦臣道谢。

蓝曦臣也不愿多耽搁,原本这段时间蓝氏内就无事,他本来也准备出门夜猎,就当是提前了一天出发,稍作准备,便和那名青年一起飞往莲花坞。

到达云梦,已近傍晚。

太阳一旦落山,四周便被寒意笼罩,但莲花坞内倒显得平静祥和,似乎并没有被宗主受伤的事情影响。主事听说蓝曦臣来了,亲身出来迎接。

“宗主忙了一天,现在正在内室休息。”主事对蓝曦臣说道,“我立刻去通报。”

蓝曦臣等了一会儿以后,主事便返回,请蓝曦臣往内室去。此前清淡会时,蓝曦臣也曾进过江澄内室,和江澄金凌一起三人私下议事。因为众人对宗主直接请泽芜君去内室也见怪不怪。

穿过曲折的回廊,廊桥下的池子里,荷花已经枯萎,只剩残枝败叶,池水涟涟,映着一派萧瑟。蓝曦臣见此衰景,心中愈加不安,只想快点见到江澄,确认其安好。

“蓝宗主,应该已经知道了宗主受伤的事了吧。”冷不防的,主事开口说道。

“是的。”

蓝曦臣点头。

“多谢蓝宗主特意赶来……”主事的那双带点铅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实不相瞒,宗主最近,身体似乎有些不适。但我们问他,总被他搪塞而过,我想宗主自从南疆起,就与蓝宗主关系甚好,或许蓝宗主能帮我们……询问一下宗主的情况。”

听了主事这么说,蓝曦臣心中的不安更加深重。点头答应主事以后,两人来到江澄的私室。然而一进门,两人却都愣住。

江澄靠在桌案上,托着头睡着了。待客时睡着,是非常失礼的行为,且江澄个xi_ng好强,以往就算再累,也不会如此失态。蓝曦臣见主事脸色煞白,上前去唤醒江澄。

“宗主,宗主?”听到主事的声音,江澄才缓缓睁开眼睛,眼里尽是疲惫。

蓝曦臣心中一紧,却碍于礼数不敢贸然上前。恨不能回到两人在南处时,将繁文缛节都抛至脑后。

“你来了……”江澄看见蓝曦臣,啧了一声按住眉心,显然在为自己竟然睡着而懊恼。

“晚吟和我就不必如此客气了。”蓝曦臣压下担忧,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江澄面无表情的看了蓝曦臣一眼:“我没事,就是最近累了点而已。”

蓝曦臣偷偷与主事对视了一眼。主事故作轻松的说道:“泽芜君还没吃饭吧,我先让厨房准备一下。”说罢,便退了出去,留下蓝曦臣与江澄两人独处。

“累了就去休息。”蓝曦臣走近江澄身边,接着他的话说道,“我送你回房?”

“用不着,没那么严重。”他想从坐榻上起身,却忘了自己的脚还有伤,一阵刺痛袭来,身子一软就跌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小心!”蓝曦臣见江澄身子摇晃,立刻冲上去抱住他,一种古怪的虚弱和疲惫从江澄身上传递过来。

“怎么回事?”蓝曦臣满是担心的问到,好不容易才遏制住了强硬逼问的冲动,他扶着江澄坐下,细细的观察他的脸色,“身子哪儿不舒服?”

“说了没事!”江澄不耐烦的推开他,“清谈会后没休息好而已。”

“脚呢?脚怎么回事?”

“绊了一下扭了而已。”

蓝曦臣的神色暗了暗,江澄依旧……不对他说实话。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带了蓝氏最好的伤药来,给你推一推吧。”

“不用,我已经上过药了。”

“……那我扶你回房,你好好睡一觉。”

这次江澄倒没有拒绝,蓝曦臣把手伸过来,他也就攀住蓝曦臣的肩膀准备站起来。但蓝曦臣突然将空闲的另一手穿过他的膝盖下方,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就将他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蓝曦臣!你这是做什么!”这个姿势让江澄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了起来。

蓝曦臣面不改色,反而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晚吟别动,这个姿势对我来说比扶你轻松多了,就当照顾一下我……你的卧室在哪边?”

江澄咬了咬牙,忍住了打蓝曦臣一拳的想法。一来蓝曦臣说得太光明正太,他这时候踢打怒骂反而显得有些小气了,二来现在反正也没别人,他也懒得和蓝曦臣纠缠这种小事。指了指会客室屏风后的门,蓝曦臣就着抱着他的姿势,平稳的穿过过廊,抱着他走进了很少有人能进来的宗主卧房。

与简洁幽雅的寒室和秀锦满榻的芳菲殿相比,江澄卧室倒居于两者中间,既不像蓝氏那样朴质得一点多余的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