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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日之征,自己也没有为他施一份援手。魏无羡重生后,自己对他也只是袖手旁观。观音庙那一夜,即使他深受重伤,自己却连一瓶伤药都未曾递给过他。1

江澄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刻,他一次也没有站在他的身边。

待到情起时,回忆起来,满怀的懊恼与疼惜在心中灼烧翻滚,所有的情爱与悔意在舌尖凝结成霜,却再也无法倾述于任何人听。

他心爱的人,早已用坚硬的利壳将自己包裹起来,无论何人都无法再靠近。他没能在江澄需要时为他有过任何付出,现在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再走进江澄的心。即使他拼命追赶,即使他疯了一般想要弥补,失去的就是失去了,错过的也终究错过了。江澄看他的眼神和看别人并没有任何不同,带着伤人的冷漠与疏离,拒绝着他的接近。而他却只能在心底干着急,发觉自己既不了解江澄,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了解。

他终于明白了父亲和忘机的心情,终于明白他们都曾想将心爱之人带回蓝氏关起来的心境。然而他既没有父亲的果敢与疯狂,也没有弟弟的坚决与勇气。他想起忘机当年为了魏无羡受的三十三道戒鞭,那时他劝忘机,说这又是何苦。岂料到了今天,他却羡慕弟弟,能有一个与心爱之人共同承担一切的机会。

而他却只能像一个懦夫一般闭关在蓝氏,就像失去自己的义兄弟时一样,自怨自艾,依旧和过去一样自欺欺人。

若不是收到了江澄退回来的那个盒子,他估计会一直这样,裹足不前。

他握着那个盒子,五指几乎要将它捏碎。

他不甘心,他终究是不甘心。

江澄尚未娶妻,也未曾听说他对哪家仙子有意。他尚有一丝希望,他还有一线机会,即使那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妄想,他也想为之再争取一次。

他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会让他成为蓝氏的千古罪人,会让蓝氏一族好不容易保留的天乾血脉,断送在他手里。

他也很明白,这份感情,最有可能得结局,只能是春心凋零,相思成灰。

即使如此,他也不悔!

他在规训石前跪了三天,思考了三天,忏悔了三天,然后再次带着那个盒子,义无反顾的前往云梦。

他想对江澄说一声抱歉。

并不止是金麟台那一晚的失礼,还有以前的每一次,很抱歉我都没有陪在你身边。

以后再也不会了,所以,请给我一次机会。

从树屋下传来了呼喊声,蓝曦臣立刻站起来,是摆芒带着那位婆婆,还有刚刚为他们开门的小孩来了。蓝曦臣御剑将他们接了上来,那位不知是名字叫“婆婆”还是真的是婆婆的少女,腰上和脖子上都挂满了小袋子,而一旁叫人看不出男女的小孩,捧着几个碗,睁着黑不溜秋的大眼睛看着蓝曦臣。

婆婆一上来,就一言不发走到江澄身边,把江澄额头的布巾用两指挑开,像在玩赏一件宝物一样,细细的抚mo着江澄的脸。那纤长的手指蛇一般在江澄脸上摩挲了一遍,最后mo到江澄的额头中央,用自己的小拇指轻轻按住。

蓝曦臣从未见过这样的疗法,眼里的担忧表露无遗。摆芒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背,小声的说:“不要紧,婆婆好。”

那婆婆转头对小孩说了什么,小孩把那些碗拿来。只见那婆婆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抓起江澄的手比划起来。

“要做什么!”看到那锋利的刀子就要刺破江澄的皮肤,蓝曦臣立刻出言制止。摆芒赶紧拦住他,婆婆抬起头看了蓝曦臣一眼,说了一长串蓝曦臣完全听不懂的话。

“她说什么?”

“婆婆,婆婆说……”摆芒有些犹豫的回答,“婆婆说你都不疼他,让他吃很多苦,现在吵,没有用。”

蓝曦臣一愣,想要阻止的手默默垂

下。摆芒看他脸色黯然,连忙安抚到:“中原,和我们不一样的,你不要,难过。”

蓝曦臣没想到,以往都是自己安we_i别人,今天居然有被别人安we_i的一天,只好朝摆芒露出一个苦笑,问到:“他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摆芒摇摇头:“如果要死,婆婆就不看的。”

那婆婆听着两人说话,一边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一边把短刀放到江澄手边,猛的一抖,一条血线就出现在江澄手腕上,然后压着江澄的手,把血从伤口挤到碗里。触目惊心的鲜红,蜿蜒的顺着江澄的手臂流下,蓝曦臣几次想要上前,都被摆芒抓住。

血流了小半碗,婆婆才松开手,那小孩儿拿出一块干净的布条想把江澄流血的伤口包起来,蓝曦臣怕他人小包不好,连忙从他手中拿过布条,自己为江澄包扎。

婆婆yin森森的溜了蓝曦臣一眼,用一片又长又细的叶子沾了碗里江澄的血,tian了几口。

蓝曦臣看着她的动作,背后突然冒起细密的冷汗。他实在是太冒险了,单凭摆芒一词和自己的推测,就认为他们的仙门之后,认为他们能救江澄。但万一他们只不过是群茹毛饮血的南蛮人呢?万一他们的医术不仅救不了江澄,反而害了他呢?

但是他想起婆婆生气的斥责他不疼江澄,却又觉得她一定能救他。

蓝曦臣还在胡思乱想,婆婆就指着蓝曦臣哇哩哇啦吼了一堆,虽然蓝曦臣听不懂,但凭着那凶恶的表情,也大概知道是在教训他。

摆芒在旁边不停劝we_i,婆婆才鼓起气呼呼的脸颊,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自己身上那些小袋子接下来,从里面掏出各种草叶和药粉,开始在剩下那些干净的碗里配药。

蓝曦臣mo了mo江澄的额头,还是滚烫。似乎因为刚刚被放了血,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江澄平时多么机敏的一个人,刚刚被割了那么深一刀,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蓝曦臣心疼的把他的手轻轻握住,继续给他输送灵力。

摆芒也走过来,看了看昏迷的江澄,又看了看目不转睛盯着江澄看的蓝曦臣,伸手再次轻轻拍了拍蓝曦臣的手背:“别难过,不会死。”

蓝曦臣哭笑不得,抬头问到:“刚刚婆婆在骂我什么?”

摆芒皱了皱眉毛,说:“婆婆的话,你别生气。”

“我不会生气的,”蓝曦臣轻轻摇了摇头,“谢谢你们救他。”

摆芒苦笑:“婆婆说你不如村里的男人,不会照顾媳妇,让他留在村里,村里的男人比你疼他。”2

蓝曦臣顿时不知该怒还是该笑,怒的是他论相貌,论修为,在修仙界都不输给别人,居然会被认为不如村汉莽夫,而且他们还想留下江澄!?;笑的却是摆芒说江澄是他媳妇……虽然不知是哪里误会了,却让蓝曦臣相当受用。

不过若是江澄醒来听到,定会气得火冒三丈。

“婆婆骂得没有错,我确实没有好好照顾他。”蓝曦臣的心中,伸出了邪念的小树枝,他竟然不想纠正摆芒和其他村民认知上的错误,“但是他是我的,以后我会比任何人都疼他。”

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紧紧握住了江澄滚烫的手。

摆芒听了,喜笑颜开的不停点头:“是呀,是呀,他那么珍贵,你要好好疼他。”

这时,只听得婆婆那边哎哟一声,那小孩儿正将她扶起来,只见她面前摆了四个碗,每个碗里的草药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