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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子落入温氏之手。”

“叔父觉得此事可行,但父亲一口拒绝,闭门不见。岳氏哀求无果,只得下山,还未出姑苏城,便已经有温氏派人来了,强行将他掳走。”

“我听说……他被掳过去以后,温若寒将其赐给自己次子。他那次子也是个混账,怒其先来找了我们蓝氏,便用安仁岳氏一家老小的xi_ng命做威胁,将他标记后,就把他捆在一把太师椅上,任部下凌辱。时至今日,叔父说起此事,都觉得非常过意不去。”

“此次他被救出来,也算是终于脱离苦海了。”一直沉默的蓝忘机终于开口说道。

蓝曦臣点点头:“只可惜标记一辈子都洗不去,只能永远带着温氏的气息活下去了。唉……忘机,若是以后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多帮他一些吧。”

江澄弓起身体靠在车沿上,沉默着听着蓝氏兄弟的对话,拒绝去思考他们话中的任何内容。这时,那两位妇人搀扶着岳氏末子走过马车。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岳氏末子抬起头来,看了江澄一眼。

江澄与之四目相对,霎时从头到脚被凉水淋过一般,升起一股无法抵抗的寒意。岳氏末子的眼睛,仿佛一个死人般没有任何生气,却又在看到江澄时,闪过一丝微光。

江澄不由自主的将斗篷裹紧,掩盖住微微发抖的双手,别开头不再去看他。岳氏末子便也低下头,在士兵的呵斥中继续艰难的往前走。蓝曦臣叫来自己的心腹下属,让他带人去照顾岳氏末子,才回头说到:“我们出发吧,不要误了时辰。”

江澄点点头,蓝曦臣驾起马车,朝温氏的教化司驶去。

尽管与岳氏末子的相遇让江澄心乱如麻,但大战当前,他也很快调整回来。此一战非常顺利,三人潜入教化司,朔月锋利无比,忘机琴音锐利,紫电光耀狠辣,势不可挡的将那里抵抗的温氏子弟杀了个痛快,夺回了诸门子弟的仙剑。

重新将心爱的三毒握在手里,江澄满是yin霾的表情上终于是有了一丝笑意。突然视线一移,却发现魏无羡的随便被丢弃在旁边。宝剑失而复得的喜悦马上就消失不见了,江澄将随便捡起来,和三毒一起系在腰间。

一回头,就见蓝忘机冰霜一般看着他。

江澄一愣,心想莫非蓝忘机以为自己要盗剑,连忙解释道:“这是魏无羡的剑,我先替他拿着。”

蓝忘机看了眼他腰间的两把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走开了。

江澄莫名其妙,这时蓝曦臣走过来,让蓝忘机放风,他和江澄一起把各家弟子当年被缴的仙剑都装进乾坤袋中,然后大摇大摆坐着马车离开。

马车走得很远,都不见有人追来。江澄便知这次奇袭已经成功了,蓝曦臣也显得很高兴,在前座有说有笑,蓝忘机还是冰块一般的脸色,虽然蓝曦臣问他怎么反而不开心了,但江澄心想他不是一直都是这幅模样吗?江澄一开始还能时不时冷嘲热讽几句,后来竟靠着马车不知不觉朦胧睡着了。待蓝曦臣叫醒他,已经是快到营地的时候了。

雨势渐小,众人看到他们顺利归来,都欢呼着迎上来。包括聂明玦在内的几位驻扎在这个营地的家主,也都早早在门外等候。聂明玦第一个迎上来,兴高采烈对蓝曦臣说道:“此行辛苦了!多谢三位!”

“明玦兄客气。”蓝曦臣笑意盈然的答到。1

蓝忘机点了点头,江澄则一言不发的跳下车,蓝曦臣将装有各家仙剑的乾坤袋交给下属,让他们负责派人送还。

聂明玦拍着蓝曦臣的肩问:“此行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此行得忘机和江宗主相助,相当顺意。”

“此次夺回诸家仙剑,温狗一定气得七窍生烟!”聂明玦大笑,“我给你们准备了洗尘宴,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晚上好好庆祝一番。”

澄听了,便拱手告辞,往此前聂氏为自己安排的营帐走去。

经过主营前的校场时,一丝浓重的血腥味飘了过来。江澄皱了皱眉头,无意间抬头望了一眼校场。

只这一眼,江澄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从身体里退出去了。

岳氏的末子躺在校场的中央,那原本鼓胀着的肚子,现在已经恢复了平坦——因为一把锋利的剑划开了他的肚子,将那已经成型的胎儿从他的身体里拖了出来,一剑刺穿。

血水流了一地,岳氏末子临死前的表情狰狞而绝望,指甲断裂的双手血迹斑斑,可见生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挣扎。

他的头无力的垂向江澄,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这次真的再无一丝光华,一动不动的盯着江澄。雨水顺着瞪大的眼睛流出了黑沉沉的水,这水带着鲜血的腥味迅速满涨起来,将江澄淹没。

江澄后退了两步,脚却软得支撑不住身体,竟是踩到棉花一般摔在地上。

岳氏末子的眼睛还在看着他,空洞的,冰冷的,毫无希望的将江澄切割成碎片。

“江宗主?江宗主怎么了?”

蓝氏兄弟和其他人此时也一起走过来了,蓝曦臣最先看到摔倒在地的江澄,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见他表情凝固,两眼无神,不解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也是猛的一震。

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蓝忘机,在看到校场上的惨状时,脸色也清楚的发生了变化。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蓝曦臣转头瞪着身后的聂明玦等人,语气颤抖,脸上的温柔平和都被打破。

聂明玦满脸懊悔,低声说道:“我来迟了一步……”

聂明玦身后有一位家臣,见蓝曦臣有责问之态,便上前一步说道:“泽芜君这是什么口气?这地坤怀的是温氏的孽种,难道不该杀吗?”

蓝曦臣道:“我自然知道他怀的是温氏的孩子,可是难道不该等孩子生出来再定夺,为何要这样草菅人命!”

一旁的一位家主听了,愤愤不平道:“泽芜君此言差矣,我们何来草菅人命之说,地坤生乃天乾的人,死乃天乾的鬼。据我所知,此乃温若寒次子的地坤,若不杀他,军愤难平。况且就算孩子生下来,也不能留于这个世间,倒不如就这样送他们上路,也好有个伴。”

“那其他妻妾侍女呢?你们要如何处置。”蓝忘机冷冷的问。

“那些姑娘乃是被温狗逼迫的,将送她们回各自家去。”有人回答。

“你们可知,岳氏的末子,也是被逼成为温氏地坤的?”蓝曦臣怒道,没有笑容的他,模样和蓝忘机无二,“他和那些受害的女子,有何不同?”

“泽芜君,这不同可大了。”一位在仙家非常有威望的老宗主说道,“那些女子,回到自己家族以后,待灭尽温狗,尚可以改嫁,重新开始生活。但地坤,自从属于天乾的那一刻起,就永远带着天乾的气息,永远是天乾的一部分,无论他是自愿,还是被迫,他和天乾的命运就紧紧绑在一起,天乾该死,地坤便也不能豁免,他们的命运,只能由天乾决定。”

“是啊是啊。”又有一人说,“泽芜君和含光君以后有了地坤,不管这地坤以前是哪家的,跟了你们以后,不就是蓝家的宝贝了么?你们光宗耀祖,地坤自然也是脸上有光。若是如温狗一般天地不容,那地坤自然也该万民唾弃。”

“……”蓝曦臣气得瑟瑟发抖,奈何他生xi_ng温文尔雅,不擅与人争吵,此时千言万